大家好!长篇连载《情迷拉特兰》又名《姐姐妹妹blabalabal渣男博士》已经进入尾声了,所以每一篇的篇幅都会比以往要多一些。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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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缪安上一次来拜访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还要追溯到她刚和博士完婚后的那一年,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相当看好博士,特地在后院里置办了一场小小的下午茶时光,在祝贺这对郎才女貌结为伉俪之余,又和博士谈及许多关于罗德岛和拉特兰未来走向的事情。
蕾缪安拉开铳栓,沿着从大门径直延伸到宅邸正门的白石路谨慎地前行,她不知道普斯卡特计划的全貌,猜想他或许会在这里设下陷阱,以防止计划受到阻碍。
天起了凉风,吹得两旁葱郁的灌木丛沙沙作响,蕾缪安的神经高度紧绷,一度将铳对准了右前方窜动的灌木丛。
“谁!?”
“喵。”一只猫机敏地从灌木丛钻出去,一转眼又窜入另一边的灌木丛里。
虚惊一场,蕾缪安又继续往前行,很快来到了宅邸正门。她按响门铃,等了十秒无人应门,又连续按响门铃数下,然而时间过去近一分钟,仍然没有人开门。蕾缪安心里的不安更大了,她退到院子里,想沿着路绕到院后看看,破门而入一定是最后的手段。
绕到后院的时候,蕾缪安看见了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他正提着花洒,弯着腰,沉浸在照顾后院花花草草的世界里。看见教宗还这般悠闲,蕾缪安的心里焦躁极了,谁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样的大事,而教宗大人竟然还在这里照顾花草!
“教宗大人!教宗大人!”蕾缪安急忙赶过去。
“慢点,慢点说。”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将花洒放在桌子上,左手捏起一只叶子,右手拿着剪刀咔嚓一下把叶子剪了,随后才直起腰来转身看着蕾缪安,“别这么着急,蕾缪安枢机长。”
“您上次让我查的事项我已经查清了,是普斯卡特枢机长在蓄谋关于律法的事情。”
“普斯卡特枢机长和我说是罗德岛的人做的,他已经把其中一个人抓起来了,另一个还在追捕中。听说两个都是叙拉古人。”教宗不紧不慢地说。
“教宗大人,那是普斯卡特的计谋,想让那两个叙拉古人当替罪羊。”蕾缪安没想到普斯卡特会这么早就将替罪羊的事情堂而皇之地告诉教宗,她生怕教宗信了普斯卡特的话,急忙补充说,“即便抓了那两个人,普斯卡特也依然会实施他的计划。”
“是的,蕾缪安枢机长。没有人会傻到在抓了替罪羊的时候继续罪行,除非那个人本来就不需要替罪羊。”
蕾缪安瞬时明白了,普斯卡特所谓的替罪羊不过是干扰她视线的,他既然能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他想用罗德岛的人做替罪羊,甚至把这件事告诉教宗,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替罪羊。他抓德克萨斯和追捕拉普兰德一定另有所图,但到底是什么蕾缪安还是不明白。
“可是教宗大人,既然您已经知道普斯卡特……”
“我现在不能出面,还不能,蕾缪安枢机长。”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打断了蕾缪安的话。
拉特兰最高地位的教宗大人都不能出面的话,那该怎么办才能阻止普斯卡特,蕾缪安甚至不知道普斯卡特到底想做什么。她有些绝望地问:“教宗大人,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仔细听钟声,钟声会从起源之处指引你。”
“钟声?教宗?教宗大人?!”蕾缪安无法理解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一瞬间的工夫,教宗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就从她眼前消失了。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目前的线索——第一是普斯卡特对拉特兰律法有一项计划,第二是他故意抓了罗德岛的人,但目的却不是让罗德岛的人顶罪,然后就是教宗大人消失之前说的那句“钟声会从起源之处指引你。”虽然教宗本人不能出面以及消失这件事情也很难以理解,但显然前三个线索更重要。
蕾缪安闭上眼睛,深呼吸,开始梳理自己对钟声起源之处的理解。少顷,她想钟声起源之处,一定指的就是启示钟塔的旧址,那里一定有进一步的线索。她管不了其他的事情,罗德岛那边莫斯提马已经去了,丈夫会做什么她也不清楚,她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未知而迫切的危险比什么的令人绝望。
在蕾缪安赶赴启示钟塔旧址的时候,博士正跪在卧室里,他的嘴蠕动着,似乎在说话,又似乎是喝醉了。
一个小时前,博士被蕾缪安挂了电话,他本想立刻冲出去找她,却在开门时发生了意外。在他的手触及门把手前一刻,他听见了“咚——咚——咚——”的钟声。那钟声一直在他的脑中鼓噪回响,他头疼欲裂,一度倒在地上,又挣扎着爬起来,怒吼道:“别敲了!别再敲了!别再敲了!!!”
说来也是奇怪,钟声确实在他的呵斥下停止了,然又过了几秒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沉的嗓音。
“罗德岛的博士,你为何背弃你的誓言?”
博士以为自己幻听了,又愣在原地细细地张开耳朵寻索。“你为何背弃你的誓言?”
“你是谁?!”博士喊道,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知道这声音是哪来的,却直直进入他的脑内。
“我是你所臣服的拉特兰的律法,我是拉特兰的本源,我是在危难之中应你的愿望搭救蕾缪乐的律法本相!博士,你当回答我,为何背弃你的誓言,你岂以为我忘了你在当时所说的话?”那声音冰冷,又如机械般苍白,但却透出一阵无形的威压。
“疯了!你疯了吧!”博士虽然经历过成为萨科塔的律法考验,但他从没想过那个他当时所见的律法本相竟然会和他对话!“你真的是拉特兰的律法?我曾见过的拉特兰的律法本相?”
“是的,你见过我的本相,在你试图成为萨科塔的时候。”
博士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在他确信此时此刻是律法本相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又想起对方问他为何背弃誓言,他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对不起。”博士跪下来,“我是真的爱着她们,我以为可以不再见她,也以为自己见过她也可以控制自己不和她发生些什么,但我都失败,背弃了誓言,也伤害了她们,对不起。”
“这话你应该和她们去说,你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求你不要惩罚她们。”
“我为何要惩罚她们,这里面最该受到惩罚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罗德岛的博士,一个拥有萨科塔皮囊的外邦人。”
“是的,是的,您就惩罚我吧。”博士连连说道。
“惩罚的事情先后放,我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您请说。”
“阻止普斯卡特枢机长的计谋,你要救出被关押在教皇厅地下律法厅中的德克萨斯。一定不要和萨科塔发生正面冲突。我破例将视角与你共感,你也得以了解其确实的位置。”
博士通过共感,看见了德克萨斯被关押的地方,那里还有二十余名萨科塔卫兵看守,接着,他看见门徐徐打开,一个白发的女人被推了进来。博士认出了她,是拉普兰德。
“现在你要救的人又多了一个,罗德岛的博士。好了,快去吧,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能告诉我普斯卡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吗?”
“他的计划你无权知道,再见了。”
律法本相的声音消散后,博士又回到卧室里,跪在律法仪面前忏悔。蕾缪安让他去找法路奇,律法本相让他去罗德岛,他该听谁呢?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应该先把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救出来。
此外,还有一件事情让博士很不安,律法本相所说对自己的惩罚到底是什么?博士并非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他暗自想如果自己做的足够好,会不会也能免于惩罚?或许律法本相也是这样的意思。可转念一想,万一不是这个意思呢?而事实上,博士已经管不了万一了,他是一定要进入这起事件中心的,因为他的妻子还在其中。
想到此,他又拨通了妻子的便携终端。
“亲爱的,见到教宗了吗?”
“见到了,我现在要去启示钟塔旧址。你见到法路奇了吗?”
“没有,被拦下了,我现在去教皇厅救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
“你一个人去救吗?不可能的,普斯卡特一定会阻止你的。”
“但我不能不去,或者,我们现在启示钟塔旧址会合,然后商量下一步做什么。”
“也好,那半小时后启示钟塔旧址见。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
启示钟塔的旧址位于拉特兰东南方的一处高坡上,直线距离教皇厅大约三公里。自从顶层钟阁被转移之后,旧址那里杂草丛生,无人打理,只剩下一栋二十二米高的平顶塔楼供一些人作为探险或拍摄的取景地。塔楼的入口处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启示钟塔旧址,落款是五年前。
博士赶到这里的时候,蕾缪安已经在这里等他了。二人四目相对,博士自然而然地推着蕾缪安走进了漆黑的钟塔。他习惯性了解她,而她亦然,他们总能仅仅通过眼神便洞悉对方的心思,这份被称为默契的东西,即使在他们感情出现裂缝后依然稳定,而这本身让蕾缪安觉得更痛苦。
蕾缪安想,当夫妻之间的默契和相濡以沫成为根深蒂固的习惯,这份依赖就连另一方的背叛也可以被原谅吗?她不是很想,但她在行为上确实地在给他机会。只是她心里还过不去,看见他这般细腻,就越想再质问他:“你如此了解我,你又为何要背叛我呢?”
当蕾缪安从感情的漩涡里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塔楼顶端。站在顶端,伸手便能碰到月亮,闭眼便能听见星星的窃窃私语。视线远处的教皇厅还灯火通明,蕾缪安再次被肩负的责任提醒,现在不是回想儿女情长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亲爱的,启示钟塔是怎么从这里被搬下去的?起重机械?”
“应该是,我并不清楚详细的过程,那件事除了教宗本人,没人知道。不过教宗说要我听钟声,我现在还听不见。”
“那我们等钟声响起吗?”博士沿着塔顶四围走了一圈,到处都是风吹雨淋的伤和尘土,当年的痕迹早已不复存在。
蕾缪安觉得干等也不是办法,便将自己心里的疑虑和博士说了。
“让我想想,”博士陷入沉思,来回踱步,嘴里小声念念有词:“虚假的替罪羊,不能出面的教宗,普斯卡特对律法的谋算,以及律法本相要我救出罗德岛的人的要求……”博士绞尽脑汁想将这几件事串起来,他直觉如果能串起来这几件事,一定就能明白这次事件的真相。
“咚——咚——咚——”钟声响起,这次的钟声和先时不同,是从教皇厅的方向传过来的。博士甚至看见街巷间住户的房间一间间亮起灯来,这钟声不是面向某个特定人的,而是面向所有人的。
“钟声响了!博士!”蕾缪安闭上眼睛,她要仔细地听这钟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两股,博士,是两股钟声,都是教皇厅方向传来的!”
“两股钟声吗?”博士没有听出来。
蕾缪安蹙着眉,又仔细听了一阵,她确定是两股钟声,节奏一样的两股钟声,一股更为宽阔,一股更为汹涌,仔细听能听出它们之间存在的微弱延迟:“这后一股钟声的是……是地下!塔楼地下!一股钟声是从塔楼地下传出来的,我们要下去!博士!”蕾缪安确定另一股钟声是从地下传来的。
二人回到塔楼一层,蕾缪安寻着声音在一面墙前停下。她抬起头,用终端上的手电照亮墙面,看见墙面上不寻常的一排通风口。
她说“刚才太暗了,这面墙正好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是啊,我也听见钟声那一排通风口里传出来。这墙应该能打开。”博士一边说着,一边贴着墙面摸索着,这里应该会有一个机关打开这扇门。少顷,他摸到了一块规整的缝隙,沿着缝隙的纹理,是一面正方形,他想这应该是开关了,便按了下去。
“吱呀”一声,墙面上的尘土随着墙面一同落下来,矩形的石门沉到了地下,一条通路在他们面前展现。
“走吧,我们得加快时间了。”蕾缪安说,“虽然普斯卡特的目的还不清楚,但他一定是想等到明天万国峰会开始,各国信使都聚集在教皇厅的时候开始行动。”
“所以我们还有十个小时,可能还绰绰有余。”博士看了一眼终端说,“不过,移动这么大的启示钟塔,怎么可能不用其他人帮忙?”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所有参与移动钟塔的人,被删除了记忆,或者被灭口了。”蕾缪安说。
“灭口?不会吧……”
“删除记忆倒是更有可能的,教宗大人就可以做到,所以说,我也可能曾经参与了移动钟塔,但后来被删除了记忆。”
“不,你应该没有参与过,如果你参与这样大的工程,我一定能猜到的。”博士说。
“我们快赶过去吧,尽早把事情解决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彻底处理好不是吗?”
“恩。”博士知道蕾缪安这话是指着他们的婚姻说的,“如果说地下通道的终点是教皇厅的地下,那么我们很快就能赶到了。走吧,亲爱的。”
“恩,这是?”二人每走一步,博士便在地道的墙上发现了不寻常的痕迹,是不久之前留下的打斗的痕迹,有野兽的利爪,也有刀剑和火药。
“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她们在这里和拉特兰的卫队发生了冲突。”博士说。
“她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博士摇摇头,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我想尽头应该就会知道答案了。”
教皇厅的地下,普斯卡特正坐在椅子上同两位罗德岛的叙拉古人对话。
“你这个苍蝇一样的家伙,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拉普兰德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上了枷锁,她看着旁边和她一样跪在地上的德克萨斯,恶哼哼地瞪着普斯卡特。
“呦呵呵,”普斯卡特,“你这不懂事的外邦人!化外野种!什么叫抓来的,分明是你们自己接受了我的邀请不是吗。”
“我们什么时候接受你的邀请了?”
“你用你那狼狗脑袋好好想想,是不是在酒店住房接到了来自罗德岛的信——蕾缪乐让你们协助教皇厅调查万国峰会中的阴谋。”
德克萨斯确实记得有这回事,而且当时是半夜三点多,她和拉普兰德也没来得及确认信息真假,就先和拉普兰德去了启示钟塔的旧址,结果反而被埋伏了。
“原来那是你的圈套!”
“是我的邀请。”
“蕾缪乐呢?”
“那位可爱的天使估计还在酒店里睡觉呢。”普斯卡特喝了口水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拉普兰德问,“让我们当你的替罪羊吗?”
“我不需要你们做我的替罪羊,我的一生都献给了拉特兰,我何罪之有。我破例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好了,”普斯卡特,“你们确实是替罪羊,但不是替我,而是替你们罗德岛自己。你们看见我背后这扇巨大的门扉了吗,这背后就是拉特兰的本源!律法的真相!自我上次窥见它的一个片段,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它更完美!”
“你们死之前,也可以见到它的,这是我作为拉特兰教皇厅枢机长,为你们这些化外人独独开的慈悲。”
“呸!我们不需要你的慈悲,我们对那个律法什么的也没有兴趣!我只知道你欺骗我们,还想陷害罗德岛,我一定会把你挂在拉特兰的城墙上,让大家看看你凄惨的样子。”
普斯卡特轻蔑一笑:“那你可得努力了,最好在罗德岛的傻家伙们来救你俩之前阻止我,呦呵呵呵呵——”他站起身,闲庭信步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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